李星在《賈平凹評傳》一書中寫道:“平凹在這次歷時四天的會議上,始終面色沉重、低頭記錄、一言不發(fā)。只是在會議結束前才應邀發(fā)言說:‘我的總的想法是以中國傳統(tǒng)美的表現(xiàn)方法,真實地表達現(xiàn)代中國人的生活和情緒。’”作為研討會,卻不容被批評者辯解,只在會議結束前令其“應邀發(fā)言”。如同法庭審判結束前罪犯作最后的陳述那樣,除了看看認罪態(tài)度,他他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李星在《賈平凹評傳》一書中,就這件事多次深刻地進行了檢討,認為那是“當時‘四人幫’文化專制主義余毒未消,文學界‘余悸’猶存,批評家們尚未完全走出政治話語和‘庸俗社會學’批評的陰影”的結果,承認“給平凹個人帶來了極大的政治壓力”。重新評價了賈平凹的作品:“在《山鎮(zhèn)夜店》里的主觀情緒,寫《年關夜景》的獨特角度,無不把探究人性的聚光束,照射在一個共同的社會弊端上,把群眾精神痼疾的潰瘍面十分鮮明地暴露在讀者面前,幫助人們深層次地認識生活。但是,當時的陜西批評界,卻少有這種對他感同身受的理解。”20世紀90年代,李星還曾就自己那篇文章對賈平凹造成的傷害,當眾向賈平凹致歉。與那些至今仍對此一言不發(fā)者相比,李星這種光明磊落的胸懷令人尊敬!
陜西省作家協(xié)會某些人企圖扼殺文學藝術春天的惡作劇,最終由于改革開放的大氣候而沒有鬧出什么名堂,賈平凹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一生中最為艱難的日子。數(shù)年后,賈平凹曾對我具體地講述過他在這一段時間里遭罪的情況。
賈平凹說:不光是筆耕研究會召開的研討會上專門批,其它會議上也不放過。人家通知你去參加會議,我是省作協(xié)副主席不能不去。在會上發(fā)言,說的都是報紙上文件上的話,一聯(lián)系實際就是我寫的小說里的東西。誰都明白是批我哩,就是不點名。輪到我發(fā)言又不敢不說,就不停地檢討。過來過去就是那些車轱轆話,三段式,放松了政治學習,思想改造不夠,沒有深入生活,作品脫離現(xiàn)實。你檢討了別人也不說你檢討的好還是檢討的不好。過上一段時間又開會,還是那些話,說過來說過去,最后我又檢討,還是那個三段式。實在說,還不如公開指名道姓地批判你,那樣你還可以針對不實事求是的地方辯解一下。這人家又沒有說說的就是你,你想辯解都辯解不成,難道是你自己心中有鬼?
賈平凹還說到一件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事:1982年4月下旬,省上在延安舉辦《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40周年紀念活動,事前根本沒有人通知賈平凹參加。一天晚上,他突然接到從延安打來的電話,說是明天早上8點正在延安大禮堂舉行大會,要他準時參加會議。賈平凹人還在西安,就是坐飛機也得是專機才能按時趕到。人家參加會議的人都是頭一天坐省上的包車去的,他只好第二天一大早去搭班車。那時候從西安到延安的公路翻山越嶺路況極差,賈平凹顛顛簸簸到達延安時已是下午五點多鐘,不知道參加會議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到處打聽直到天 耪業(yè)椒锘吮齬蕁;嵋榭 似嚀歟 制槳家桓鋈吮話才潘 諞患淥 朔坷錚 揮腥嗽敢飧 豢槎 U 齷嵋櫧詡?!]猩搪逑緄塵┓蚶湊宜 裙 淮尉?!》遥陪贾茦恕 』个晚上。阔I骷依釗舯 牡厴屏跡 笤際強醋耪飧瞿昵崛絲閃 賡?!≈或是对拧⌒贾茦崇娦异议! ∨抽繑亍 ∨贾茦参观了一些镐煛∨至P 悶浣郵芰艘環(huán) 錈 辰逃?。此外再脫]腥死硎豆 坪躋幌倫映閃舜蠹葉冀吡τ肫浠 褰縵叩奈O輾腫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