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上世紀30年代引發(fā)世界經濟大恐慌、大蕭條的“貨幣戰(zhàn)爭”,如今又鬼影閃爍,大有卷土重來之勢。
日本、韓國、巴西等國近來紛紛采取單邊貨幣行動,以壓低本國貨幣幣值。歐美西方國家則全力施壓新興經濟體,要求其貨幣升值。剛剛結束的西方發(fā)達七國(G7)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則把矛頭直指中國。
這中間,身為G7成員的日本,正面臨歷史罕見的日元升值困境,并且其央行和政府已幾度出手,大規(guī)模干預日元匯率。這使得G7“團結一致”要求新興經濟體不要干預貨幣升值的要求顯得底氣不足。
“G7正在形成對中國的包圍圈”
當地時間8日晚在華盛頓閉幕的G7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主要任務是如何展開協調,以避免在憂慮世界經濟發(fā)展減速背景下全球性貨幣的“貶值競爭”愈演愈烈,而人民幣升值問題成為會議的最大焦點。
與會7國代表最終達成一致,表示將“通過合作避免發(fā)生各國為維持出口刺激經濟而進行競爭性貨幣貶值的事態(tài)”,要求新興經濟體不應操控匯率,必須允許本國貨幣繼續(xù)升值。
雖然該聲明沒有對中國指名道姓,但日本媒體會后紛紛表示:“G7正在形成對中國的包圍圈”。
行動上以鄰為壑 言語上嫁禍于人
2008年秋天“次貸危機”后,全球經濟受到普遍性打擊。
兩年來,在國際協調下,各國經濟先后步入恢復期。但飽受高失業(yè)率困擾的歐、美、日等發(fā)達國家采取了極度寬松的金融和貨幣政策,希望通過逼迫新興國家貨幣升值,以自身貨幣貶值的優(yōu)勢來增加就業(yè)和出口,進而推動本地經濟復蘇。
此舉的結果是,導致大量國際游資流入成長率高的新興經濟體,進而引發(fā)新興經濟體貨幣升值壓力大增,同時引發(fā)通貨膨脹和經濟泡沫的形成。而發(fā)達國家仍不斷地將貿易不均衡的原因歸咎于以中國為首的新興經濟體操控匯率所致。
G24集體不買G7的賬
日本媒體10日報道指出,在發(fā)達國家決定世界貨幣秩序的“廣場協議”25年之后的今天,當年的那套手法在全球化的如今已經無法發(fā)揮效用。世界經濟新秩序在新興經濟體的參與下如何構筑,是令G7頭疼的大問題。
由新興經濟體和發(fā)展中國家組成的二十四國集團(G24)上周四呼吁全球各國在宏觀經濟政策領域進行合作,以緩和匯率方面的緊張局勢。
G24在公告中抨擊發(fā)達經濟體追求低利率政策,導致其他地區(qū)的貨幣被推高。
G24輪值主席南非財政部長普·高德翰表示,發(fā)達國家目前的政策導致資金大量流入部分新興經濟體,使得這些國家的貨幣面臨升值壓力。
中國立場堅定 多次明確表態(tài)
對于發(fā)達國家集團有關中國快速推進人民幣升值的要求,中方立場鮮明而堅定,毫不為之所動。
溫家寶總理6日在布魯塞爾舉行的第六屆中歐工商峰會上表示:“中國許多出口企業(yè)利潤率只有2%到3%,最高也只有5%。如果按一些人的要求,人民幣匯率升值20%至40%,中國出口企業(yè)將大量倒閉,工人將失業(yè),農民工將返鄉(xiāng),社會很難穩(wěn)定。如果中國經濟和社會出現問題,將會給世界帶來災難”。
溫家寶總理指出,從1994年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改革到現在,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已升值55%,而一些世界主要貨幣同期內都是貶值的。2005年7月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進一步深化改革,到目前,人民幣兌美元升值22%,而這期間中國對美國貿易順差仍大幅增加。這說明中國的貿易順差是貿易結構問題,而不是匯率問題。
溫家寶總理同時重申了人民幣匯率穩(wěn)步改革的目標,就是要形成以市場供求為基礎,參考一籃子貨幣進行調節(jié)、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逐步增強人民幣匯率彈性,保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