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稱,廣州首家低成本航空公司——九元航空公司即將投入運營,且已與波音公司簽訂協(xié)議一次性訂購50架飛機,是我國民營航空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單次采購。無獨有偶,今年以來,基地設在貴陽的華夏航空宣布將按照低成本航空模式運營,東航集團旗下的中國聯合航空公司正式轉型為低成本航空公司。一時間,我國的低成本航空似乎有遍地開花之勢,很多人因此斷言低成本航空時代已經到來。但是,時代也有“大小”之分,我國的低成本航空還遠未步入“大時代”。
數據顯示,目前低成本航空公司占全球市場份額的26%。在北美和歐洲,這一比例分別達到30%及40%。而作為世界第二民航大國,我國低成本航空公司目前的市場份額還不到5%,且春秋航空、西部航空、九元航空等無一例外均為民營背景,飛機采購審批難,發(fā)展規(guī)模受到局限。即便是作為“國家隊”的中聯航,其預計2019年機隊規(guī)模也只有80架。如此狀況還無法真正滿足市場對低價格航空產品的需求,我國需要一兩家機隊規(guī)模在百架以上的大型低成本航空公司的出現來攪動現有格局,屆時恐怕才能算是我國低成本航空的“大時代”。
另外,低成本航空是一個系統(tǒng),從機場到機場服務,從飛機到機上服務,都是低成本的。中聯航將全面取消頭等艙座位,同時啟用商務艙座位,就是控制成本的一個方式。但是,更大的一部分成本卻是低成本航空公司無法自控的。由于管理體制等原因,我國航空資源供給還處于計劃性強、壟斷度高的階段,使得航空油料、機場及空管費用等這部分約80%的剛性成本成為我國低成本航空公司“無法承受之重”。目前,我國航油市場化程度較低、航企在航油套期保值上經驗不足,低成本航空公司在這方面全無優(yōu)勢可言。同時,我國國土面積大,機場分布不均衡,也沒有一座真正意義上的低成本航站樓,因此,在機場的起降費、停機費上,低成本航空公司也必須支付與傳統(tǒng)航空公司同樣的費用,這筆不小的支出會讓低成本航空的價格優(yōu)勢大打折扣。而這些,都成為我國低成本航空走向“大時代”過程中需要跨越的門檻。
更關鍵的問題,還在于各種限制。比如,黃金航線和航班時刻一般都被提供全服務的國有航空占據,低成本航空基本沒有機會,主流消費群體也就難以形成相應的消費習慣。因此,只有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才能激活國內客運市場、釋放出行需求,才能推動我國低成本航空的發(fā)展,才能實現民航運輸的大眾化。如今,民航局已經明確,未來幾年間將在飛機采購、航線準入、航班時刻、服務價格、基礎設施等多方面加大對低成本航空的政策扶持,這無疑將助力低成本航空“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