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橡膠廠沒幾天,小飛便又強奸了我一次,還讓小風(fēng)在一旁用手機把整個過程拍了下來。小飛威脅說,’我有你的裸照,如果你敢跑,我就把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去,還要印成傳單發(fā)到村子里去,叫你活不成人。如果你聽話,我就刪了。‘我偷看了一眼,確實是強暴我的視頻。而燕子也說,小飛有我的16張裸照。”珍珍說。
珍珍說,她從小飛那里聽說,除了她和燕子,還有一個叫小美(化名)的女孩和鄰村一個14歲的女孩在那“工作”?,F(xiàn)在,小美已經(jīng)吸上毒品了,而鄰村那個女孩則待了一個月后回家了。
9月19日,中秋節(jié)晚上,叔叔打電話給珍珍,騙她說她媽媽生病住院了,讓她趕緊去看看。剛開始,小飛他們不讓她回去。感覺情況不對勁,鄭義便說如果不回來就報警,他們這才讓珍珍走了。
珍珍說,為了讓她的家人相信她在西安上班,小飛他們還給她買了月餅和水果,讓她跟家里人說是廠里發(fā)的,并把她送到了西寶高速路口。
害怕報復(fù)做筆錄時說了謊
“我當(dāng)時就覺得有問題。”鄭義說,珍珍開始一口咬定說她在西安上班,后來在他們的追問下才道出了實情。隨即,他們讓珍珍帶著去了出租屋。一進門,一股惡臭就撲面而來,房子里的光景也讓他們作嘔。桌子上堆著一疊臟碗,床上黑乎乎的被褥讓人看了惡心。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看見侄女20多天就住在這樣的房子里,鄭義心里忍不住一陣發(fā)酸。氣憤的他當(dāng)即報了警,之后去興平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東城中隊做筆錄,警方的問話一直從當(dāng)晚11時許持續(xù)到第二天上午11時許。
為了讓珍珍盡快忘掉那些讓她恐懼的事情,從公安局出來后,鄭義就把珍珍帶回他在西安的家。到西安后,在家人的撫慰下,珍珍的心情平復(fù)了一些,但明顯變得沉默寡言了,晚上睡覺時也經(jīng)常會被噩夢驚醒。之后好幾天,珍珍都顯得欲言又止,在鄭義的多次追問下,她才說自己在公安局做筆錄時說了謊。
“因為小飛他們手里有我的裸照和視頻,我害怕說實話后,他們會發(fā)照片報復(fù)我。另外,他們還跟我說他在公安局有人。”珍珍說,她當(dāng)時跟民警說自己是自愿做那些事的,沒有人強迫她,其實都是謊話,就是因為害怕小飛他們報復(fù)。
在這份筆錄上,警方詢問珍珍:“小飛讓你去干什么,你知道嗎?”珍珍回答:“我原來知道小飛帶女孩在興平市區(qū)賣淫,所以,小飛讓我去他那干,我就知道他讓我賣淫”。
“我一定要為孩子討個說法。”鄭義激動地說,侄女被壞人糟蹋,還嚇得不敢說真話,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讓壞人得到懲罰。
9月25日下午,珍珍的家人帶著她再次去了興平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東城中隊,民警給珍珍再做了一次筆錄。
警方已控制3名嫌疑人
9月25日下午6時許,鄭義向記者透露,警方剛剛抓到了一名嫌疑人。晚上6時30分,記者在東城中隊門口見到辦案民警從警車帶下一名年輕男子,年紀大約20歲左右。跟著民警一塊回來的鄭義說,他就是當(dāng)初騙走珍珍的其中一名男孩。
隨后,記者跟隨鄭義等人去東城中隊了解案子情況。“案子已經(jīng)立了,正在調(diào)查呢。”東城中隊副中隊長邊冬說,根據(jù)受害人的指認,警方目前已經(jīng)先后將小飛等3名嫌疑人控制,目前正在抓緊取證調(diào)查。
當(dāng)晚8時許,按照鄭義的提示,記者找到珍珍當(dāng)初“上班”的華美賓館。這家賓館從外面看來很不起眼,如果不是掛在路邊的招牌,一般很難找到這里。一進賓館門,是一個類似門房的小房子,一個40多歲的女子坐在床邊。記者謊稱要住宿,和女子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