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周報:英文原本的傳記名稱中,你用了“女王”這樣的稱呼來定位蔣夫人。
帕庫拉:“最后的女王”并非我原本的書名,而是我的出版商定的名字。不過,我同意用這個名字,因為在很多方面,蔣夫人就是一位“女王”。就像舊時代女王,蔣夫人認(rèn)為自己凌駕于法律之上。比如,國民政府下令禁止在公共場合抽煙,但她照樣抽—這在中國歷史上是屢見不鮮的事實。
時代周報:所以宋美齡訪美時,當(dāng)時的第一夫人埃莉諾·羅斯福對其評價,蔣夫人可以侃侃而談民主,卻不知如何身體力行。你大概也同意這樣的觀點。
帕庫拉:我覺得羅斯福夫人說得非常對。第一次見到蔣夫人的時候,羅斯福夫人去紐約醫(yī)院看望這位躺在病床上的嬌小女人,十分同情。但隨著了解深入,第一夫人明白自己與蔣夫人對各自國家普通百姓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羅斯福夫人一生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在照顧并試圖改善窮人的生活,而蔣夫人的關(guān)注點則在外交領(lǐng)域以及中國的世界地位,甚少關(guān)心下層階級。
時代周報:那么作為《宋美齡傳》的作者,你個人如何評價蔣夫人?
帕庫拉:中國在二戰(zhàn)期間獲得金錢和武器的援助,如果要說功臣,這人必定是蔣夫人。一方面,我不得不欽佩她在共產(chǎn)黨上臺前,為國家和她丈夫所做的一切;而另一方面,又覺得她隨后試圖挽回她丈夫及其政權(quán)的所作所為非常愚蠢,因為那時候無論從東方還是西方,她的想法都顯得不切實際。同時,我對蔣夫人的個人價值觀也不怎么認(rèn)同,我覺得她自認(rèn)為優(yōu)越于同胞的想法站不住腳。她的母親是貴族,但她的父親卻是個農(nóng)民,如果她能意識到自己身份背景的雙重性,并且在個人做派上少裝女王,她或許能更有作為。(新華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