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其人生沉浮可以說是“中國近當代文藝史和意識形態(tài)史的縮影”
于光遠曾經說過,在中國近代、當代的文藝史上乃至整個意識形態(tài)的歷史上,周揚是一位極具影響的人物,其人生沉浮可以說是“中國近當代文藝史和意識形態(tài)史的縮影”。近些年來,有關周揚的回憶和研究越來越多。上世紀三十年代兩個口號的論爭,五六十年代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批判運動,八十年代意識形態(tài)的論爭,成為研究的熱點。李輝主編的《搖蕩的秋千──是是非非說周揚》,王蒙、袁鷹主編的《憶周揚》,徐慶全主編的《知情者眼中的周揚》和《周揚新時期文稿》等,提供了當事人的回憶、研究者的觀點和周揚本人的史料,格外引人注意。有關晚年周揚的研究受到關注。所謂“晚年周揚”,于光遠認為,概括地說就是“文革”中周揚的思想發(fā)生了極大轉變,而有些人不滿意他的轉變,對他進行打擊。周揚的這種轉變甚至被稱為“周揚現象”。有關晚年周揚的研究,顧驤在《晚年周揚》一書中提出,周揚晚年“是他人生交響樂的一個華彩樂章”;書中對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那樁文壇公案有詳盡的描述,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史料。對晚年周揚,研究者也有不同的看法,有人則認為周揚晚年并沒有真正地懺悔,沒有對胡風、馮雪峰、丁玲等人“發(fā)自內心的沉痛告罪”。關于周揚一生的評價,一些研究者認為是個“悲劇”,造成悲劇的原因,有人著重于時代因素,有人著重于斗爭局勢,有人著重于政治品格,有人著重于個人性格,有人認為在于他不幸承擔了一項尷尬的歷史使命,還有人認為在于他“仕途的雄心和文化的使命感”。
張國燾研究趨向客觀
近年來,學界對張國燾的研究采取了比較客觀的態(tài)度,摒棄了以往那種對其全面否定的做法。對于張國燾的評價,研究者一般都認為他既是中共的元勛,也是野心家和變節(jié)者;早期他曾與中國共產黨同生死,對中國革命做出過很大貢獻;后期他又與國民黨為伍,背叛了共產黨和革命,最終又遭遺棄。近年來,國內關于張國燾研究的代表作當推姚金果、蘇杭的《張國燾傳》。該書認為,張國燾的一生是成績與錯誤并舉、光榮與恥辱同存的一生。關于張國燾功績一面,《張國燾傳》肯定了以張國燾為首的臨時中央常委會的功績,指出了他與國民黨十七路軍的統(tǒng)戰(zhàn)工作取得很大的成績。關于放棄川陜根據地問題,該傳也進行了較為客觀的分析,一方面認為,張國燾對蘇維埃運動失去了信心,才放棄根據地的。這是主觀原因。另一方面又指出,客觀原因是優(yōu)勢敵人的聯合進攻、川陜根據地民窮財盡、策應中央紅軍的戰(zhàn)略需要。
陸定一其晚年的反思受到關注
陸定一長期擔任中國共產黨宣傳思想戰(zhàn)線的領導。研究者談論最多的是他對“雙百”方針的貢獻。龔育之認為,陸定一作為中宣部長的最大貢獻,是“雙百”方針的制定和對這種生動活潑局面的執(zhí)著追求。他不僅是“雙百”方針的參與制定者和權威闡釋者,而且是這個方針的積極執(zhí)行者。有研究者對陸定一晚年的反思進行了研究,披露了一些資料。比如,陸定一承認了自己在知識分子屬性問題上曾經犯下“左”的錯誤,認為對知識分子屬性的判斷還是應該看他們?yōu)檎l服務的政治態(tài)度,而不是世界觀。對此,龔育之表示了相同的看法,認為在陸定一當年所犯下的“左”的錯誤中,最大的失誤“是不贊成一九六二年廣州會議為知識分子‘脫帽’‘加冕’”,堅持只有無產階級的知識分子和資產階級的知識分子,沒有什么勞動人民的知識分子,為此應該受到“更多地責備”。還有不少的研究者對陸定一的新聞思想進行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