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古卷”記載了2000多年前中東地區(qū)的歷史情況,堪稱20世紀最重要的考古發(fā)現(xiàn)之一。
“死海古卷”內容被刻在希臘石壁上。
近日,記錄中東歷史生活的重要文獻“死海古卷”到加拿大和美國展出。約旦旅游大臣馬哈·哈提卜14日說,約旦希望尋求西方國家的幫助,從以色列手中收回“死海古卷”。約旦方面的要求引發(fā)了以色列外交部的強烈不滿。以色列外交部發(fā)言人伊加爾·帕勒莫爾大表示,“死海古卷”是猶太人宗教、文化和歷史的重要組成部分,與約旦無關。
以色列和約旦爭執(zhí)不休的“死海古卷”究竟是什么?它的作者是誰?為何陷入所有權的紛爭?
在古猶太沙漠,庫姆蘭群山靜靜地偎依在死海岸邊,斷石殘垣和戈壁荒灘毫無遮蔽地袒露在烈日下,太陽升起時,站在死海這邊望去,會看到亮光一點點從約旦的群山背后涌現(xiàn)。
然而在庫姆蘭群山的11個洞穴內,“死海古卷”曾星星點點地散布其中。這些古卷如今雖已被轉移保存,但世人仍在無休止地爭奪它的所有權。
爭議古卷未記載創(chuàng)作者
相傳庫姆蘭地區(qū)是一個猶太人修道者社團的聚居地,這個社團自稱艾賽尼人,他們把終生都奉獻在保存“死海古卷”上。以色列考古學家尤瓦·佩雷格對此則不以為然,他表示,“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么艾賽尼人。”
佩雷格曾在庫姆蘭群山考察十余年,他認為,這批古卷與庫姆蘭群山并沒有太大關系,而庫姆蘭地區(qū)存在一個虔誠宗教社團的證據也并不充分,難以讓人信服。佩雷格提出,當羅馬人的鐵蹄踏破庫姆蘭山區(qū)的黎明時,猶太人匆忙把這些古卷塞到了庫姆蘭的山洞里,以保證文獻的安全。至于庫姆蘭群山,佩雷格認為這里曾是一座猶太人抵御外侮的城堡,也就是一座軍事要塞。在漫長的歲月中,這里逐漸變成了一座制陶場,這也是為什么“死海古卷”被發(fā)現(xiàn)時大多裝在陶甕里的原因。
在其他學者的描述中,庫姆蘭山區(qū)或者曾經是莊園、或者是手工藝中心,甚至是一個皮革制作場。經歷了數(shù)載的爭鳴和挖掘,依然沒有能讓考古學界一致達成共識———到底是誰創(chuàng)造了“死海古卷”?,F(xiàn)在考古學界的共識是,大部分“死海古卷”都不是起源于庫姆蘭山區(qū)。這批文獻最早的記錄時間是公元前300多年,那時候庫姆蘭山區(qū)還沒有形成定居點。其中一部分古卷是用非常嫻熟的希臘文字寫成,而不是平淡乏味的亞拉姆語或希伯來語。這意味著,“死海古卷”的創(chuàng)作者并不是一個信仰文化完全統(tǒng)一的群體。而佩雷格強調說,艾賽尼這個詞語,也沒有在古卷的任何一個殘片上出現(xiàn)過。
證據艾賽尼人存在有依據
佩雷格的質疑很快得到了回應。波蘭學者約澤夫·米立科翻譯出“死海古卷”的部分內容,這章名字叫《社團的規(guī)則》,根據這個章節(jié),艾賽尼人不僅在死海西岸居住過,還訂立了自己的社團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幾乎像苦修者一樣嚴酷,內容包括戒食、素食和禱告等,被認為是耶穌的原始教義。隨后,更多的庫姆蘭宗教團體章節(jié)被翻譯出來,包括“創(chuàng)世紀外傳”、“雅格的祝福”、“亞當和夏娃的生活”、“所羅門詩篇評注”及圣經律法評注等。
公元1世紀時,著名的古羅馬作家普林尼就曾這樣記述道:“在死海西岸的陸地上,居住著艾賽尼人。他們孤寂獨處,是一群最奇特的人。那里沒有女人,因為他們擯棄了一切性的欲望;他們沒有錢,以與棕樹林結伴為樂。日復一日,大批的新成員源源不斷地補充他們的人數(shù)。常常有一些對人生厭倦、被命運拋棄的人加入到他們中間,采取了這種生活方式。說起來真難以令人置信,他們自己不生養(yǎng)兒子,卻千秋萬代永遠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