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是新都區(qū)石油大學周邊一家小茶樓的老板。23日中午,一條短信發(fā)到了他的手機上:“你好!貿(mào)然給你發(fā)信息,請見諒。我叫余瀟(化名),是一名高中學生……母親因操勞過度,最終患上了疾病……萬般無奈下,我想用我的第一次為母親換取救命錢,急盼回電!”
劉先生很吃驚,他把這條陌生的短信又讀了一遍,覺得事情蹊蹺:對方為何知道自己的電話?會不會是騙子?但他轉念一想,萬一這個叫余瀟的女孩真的需要幫助,該怎么辦呢?劉先生說,他沒敢打電話,但過了大概半小時后,他給對方回復了一條短信,稱自己可以提供幫助,但要求證此事的真假。不料,短信剛發(fā)去不到2分鐘,女孩竟主動打來了電話。“她哭哭啼啼說這是真的,希望好心的我?guī)椭?,并主動提出與我見面。”劉先生害怕有圈套,于是找到本報記者求助。
爽約三次,小女生不肯露面
24日,本報記者“頂替”劉先生的身份,決定引出這名女孩見面,還原事情的真相。
“你是余瀟嗎?我想幫你,怎么和你見面?”“可以啊,我在成都××中學讀書,你離我遠嗎?”記者表示不遠,并提出1個小時后見面。但對方警惕地拒絕:“我兩點半要上課……”
在連續(xù)三次爽約后,女孩終于同意晚上9點見面。在茶店子某中學一招待所門口,記者遠遠看到一個長相乖巧的女孩站在招待所門口,高約1米63,身材比較苗條,確實像一個高中學生。隨著對話展開,女孩自稱在該中學讀高三,并很黯然地復述了短信上的事情。隨后,她還主動把學生證遞給記者,證件上寫著××中學2008級三班的字樣。
直搗“黃窩”,搜出厚厚通訊錄
“入行”半月,已騙近萬元
余瀟果真是××中學高三學生?25日上午,記者決定去求證,××中學的校長查實后明確答復:2008級三班沒有叫余瀟的學生。掌握這一情況后,記者再次打電話,約余瀟見面。
當晚8點多,女孩來到約定的地點。“你是不是××中學學生啊?怎么沒看到你穿校服,而且你沒從學校里走出來。”記者開始步步追問。女孩的臉上開始露出緊張,很長時間不說話,然后又用各種理由辯解。記者把求證校長的事告訴她,這時,女孩的防線崩塌了:“我不是××中學的高三學生,是我編的。”隨后,她同意在記者的陪同下,到茶店子派出所接受處理。
在派出所,女孩交代她真名確實叫余瀟,她用發(fā)短信“賣身救母”的方式,僅僅三次,已騙得了近萬元錢。余瀟說,她今年18歲,之前一直在某廣場賣衣服,但掙的錢常常不夠花。本月12日,一個朋友介紹她認識了中江男子“剛哥”,結果她就被對方控制,與她一樣被騙的女孩還有兩個。
余瀟說,“父親身亡母親患病”都是剛哥親自編寫的,然后通過一本聯(lián)系方式群發(fā)。
聞風而動,抓獲另一同伙
25日晚9點40分,按照余瀟的交代,茶店子派出所民警決定立即采取行動,抓捕余瀟的另外幾名同伙。民警身著便衣來到茶店子育才路27號1棟3單元2樓1號。“有人在嗎?我們是物管。”一位警察敲門。大約半分鐘后,屋門打開,守在一旁的警察猛地沖進屋子,到各個房間查看,但失望的是,“剛哥”和另一名男子并不在家,只有一名叫何音(化名)的女孩在屋內(nèi)。何音承認,她和余瀟一樣,通過發(fā)短信的方式騙一些男人上床獲得錢財,“這些都是剛哥在指使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