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凌晨返臺的李安,和老搭檔、知名制片與編劇詹姆斯夏慕斯,上月底出席在美國麻薩諸塞州衛(wèi)斯理學(xué)院舉行的座談會,與該校副教授宋明煒深度對談電影創(chuàng)作的心路歷程。李安一再強調(diào),“家庭關(guān)系是我創(chuàng)作的核心”,但他的大家庭臺灣,卻曾因他赴美而攻擊他,他在美國開放的學(xué)術(shù)環(huán)境中開始閱讀共產(chǎn)主義書籍,赫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才是壞人!”
無根不喜歡被定位
大家都知道李安愛臺灣,他在訪談中說出自己過去的經(jīng)歷:“The nationalistic government also turned on me when I came to the States.(國家主義政府在我到美國時對我反目成仇)”接著說,“All of a sudden I realized, I started reading Communist books, and actually we are the bad guys.(我開始閱讀共產(chǎn)主義書籍,忽然理解到原來我們才是壞人)”這樣的領(lǐng)悟,瞬間改變了他原本以為永遠不會改變的事物。
《色·戒》傳遞故事
他說不喜歡被定位,自己一生漂流,沒有血脈、文化、地域的根,漂流久了就希望自己的漂流就是他的模糊定位。李安回憶自己生長于外省人家庭,從小被正港臺灣人視為外省人,來到美國發(fā)展,被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視為外人,就連回到父親大陸老家,也被當(dāng)?shù)厝艘暈榕_灣人,依舊是個外人,“有時候我什么都是,有時候我卻什么都不是。”
李安說,自己從小受愛國主義教育,因此《色·戒》是自己作品中他最不愿面對的一部,很難去說一個自己父母時代的故事,但認為自己有責(zé)任將大家視為禁忌的時代故事傳遞下去,必須為想了解那個時代的年輕人留下可追溯的痕跡,他說:“我認為我父親那一代將歷史扭曲得很嚴重,讓中國的兩邊(both sides of China)都烏煙瘴氣。” (中新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