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害接踵而來。頭痛、狀態(tài)萎靡,事過皆忘,她的工作受到了嚴重干擾。尤其是健忘簡直是工作的天敵。她見招拆招,在家里和工作臺貼滿了提醒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的小紙條。
忘記拿鑰匙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花在回憶“今天出門時有沒有關門”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有一次還叫來了開鎖公司,沒想到家里有兩道門,鎖匠死活打不開第二道鎖。無奈叫來房東開門,鎖匠又不干了,非要收第二道門的錢。最后只好報了警。
事情總算結束,但鎖也沒有換,想著一把開鎖公司開不了的鎖頭也不用換了。忘掉鑰匙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只能想出各種預案。比如,配了無數(shù)把鑰匙,把它們藏在花盆、鞋架等等不同的地方。
失眠已經(jīng)嚴重到需要就醫(yī)的程度。高高來到華南睡眠醫(yī)學中心,戴連著儀器的“小辮子”,接受睡眠訓練。醫(yī)生告訴她,睡眠訓練是“用儀器檢測你的腦電波,一旦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時候就把你叫醒,和訓練小動物的慣性類似,這個訓練是教失眠者盡快入睡。”她將信將疑,有點小白鼠的感覺。
“訓練之后很累,因為基本上是一晚上沒有怎么睡覺,但是第二天一定要堅持到晚上正常時間入睡,結果第二天我真的躺下很快睡著了,這樣堅持了一個星期,之后睡眠狀態(tài)慢慢走入正軌。雖然中間還會因為一些事情想得多會失眠,但靠著藥物也能維持穩(wěn)定。
克服失眠之后,高高覺得又重新收獲了一個清晰的頭腦,然后就是心態(tài)。“對人和事物的看法也會慢慢改變,學著不給自己太多壓力,要求不要太高。感覺自己能過這個坎,在以后應對一些壓力的時候,對壓力的敏感度也會降低,不會那么敏感。”
“瞌睡蟲”總在身上
清醒的人渴望睡著,睡著的人渴望清醒。
大約在三四年前,山東淄博人蔣永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某天開始擁有了一項“技能”——閉眼開車。長期驅車往返于濟南和鄭州兩地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常在車速達到每小時120公里時睡著了——通常是開了五六百米之后,他才會從睡夢中驚醒。
“犯困總是先從后背開始。先是脊椎中部開始發(fā)麻發(fā)癢,隨后大腦開始松弛,意識出現(xiàn)恍惚,上下眼皮開始打架,這時眼睛就開始閉上了。”蔣永興能夠清晰的描述自己每一次瞌睡的過程,但每一次他都阻止不了。